第 5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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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7 章
都到了這時候, 沈騰飛還是不信的。
他借著酒勁兒親自去門口偷偷看了一眼。
不看不知道，一看嚇一跳。
這人真的是宋曕！
縱然宋曕曬黑了些，憔悴了些……但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, 畢竟沈國舅從前沒少與他說——若你能抵得上人家宋曕一根腳趾頭, 我就算死了也能放心了。
這世上, 朋友不一定了解你，但敵人一定是了解你的。
沈騰飛第一眼就認出宋曕來, 回去之後與他那些狐朋狗友道：“宋曕不是死了嗎？這人又從哪裏冒出來的？我爹本就看我不順眼，若知道他還活著, 只怕看我更加不順眼！”
沈國舅對他是恨鐵不成鋼, 知道他是什麽德行，自不會將懷疑宋曕沒死一事告訴他，更不會與他說自己派了一隊人馬前去西北找宋曕一事。
沈騰飛那些狐朋狗友替他出主意：“你是不是被你爹打了一頓，給打糊塗了？宋曕還是從前那個宋曕嗎？如今他是有罪之人，哪裏能與你相提並論？”
“對啊, 你不是說你弄丟了你爹的寶貝, 你爹氣的不行嗎？你正好能趁著這個機會戴罪立功啊！與皇上說你找到了宋曕, 皇上焉能不誇你？”
“沒錯，找到宋曕一事可不能叫你爹知道，親兄弟明算賬, 真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，連親父子都不頂用，正好也借著這個機會叫你爹對你刮目相看！”
……
眾人是七嘴八舌。
沈騰飛聽的是心潮澎湃。
翌日一早。
到了早朝時, 皇上照舊詢問眾愛卿有無事情要奏, 站在末端的沈騰飛就站了出來：“皇上, 微臣有事要奏！”
皇上聽聞這話頗為欣慰。
沈騰飛是沈皇後侄兒，之所以能在朝中領得差事也全是沈皇後在皇上跟前美言, 說起來他領差事兩三年，一直像隱形人一般。
倒是沈國舅臉色很是難看，更是透出幾分驚惶來——這小子又要做什麽？
沈騰飛得意洋洋看了沈國舅一眼，這才開口：“啟稟皇上，微臣昨日在京城發現了叛臣宋曕的身影……”
他將昨日之事都道了出來，甚至還替皇上出主意，說宋曕來無影去無蹤的，不如將他的妻兒都抓起來嚴刑拷打一番，自能知道宋曕的下場。
沈國舅以為他是胡言亂語，嚇得是臉色蒼白。
皇上面上是波瀾不驚，卻在心底將沈騰飛罵的是狗血噴頭——得，就你能行了吧？真是個大聰明！
若沈騰飛暗中與他說這件事，他還能想法子壓制一二，如今面對著議論紛紛的群臣，甚至還有人說宋曕家眷明知宋曕還活著，卻還包庇，理應絞殺。
皇上這才不得已開口：“沒錯，宋曕的確還活著。t”
“當日叛國通敵也是莫須有之罪，是替朕辦事而已……”
沈國舅只覺平地驚雷，這叫什麽事兒？
他隱約覺得皇上若有若無掃了他一眼，忍不住心中腹誹起來。
皇上這是什麽意思？
皇上這又是要宋曕做什麽？
難不成是安排宋曕徹查先太子一事？
要不然好端端的，先太子那枚私印怎會被人搶走？
沈國舅只覺得是屋漏偏逢連夜雨，一位諫臣直說宋曕既是有功，那就該還宋曕世子之位，誰知皇上沈吟片刻卻是道：“……當日鎮遠侯上書奏請革去宋曕世子一位，轉立鎮遠侯次子宋顯為世子，朕已經恩準。”
“旨意已下，斷無收回的道理。”
“宋顯無錯，宋曕有功。”
“傳朕旨意，封宋曕為平西侯！”
這話一出，不少人連連稱讚皇上英明。
他們敢說不嗎？
一來是今日的宋曕就是明日的他們，若替皇上盡心盡力辦事皇上都不賞，誰還會替皇上辦事兒？
二來是從前宋曕就在朝中風頭無二，這次如此得皇上信任，以後定是勢不可擋。
***
半個時辰之後。
鎮遠侯府就收到了聖旨。
因宋顯不在府中，是鎮遠侯夫人出來接旨的。
鎮遠侯夫人聽說皇上賞了東西下來，是喜不能自禁——畢竟自宋曕去世後，鎮遠侯府已多日未收賞了，如今皇上還記得鎮遠侯，還記得鎮遠侯府，是天大好事兒啊！
但她面上的笑意在太監宣讀完聖旨後是消失的無影無蹤，好一會才反應過來，遲疑道：“……宋曕還活著？”
“皇上竟還下令將他封為了平西侯？”
這太監對鎮遠侯府的家務事多少也知道些，自不會覺得鎮遠侯夫人是高興傻了，卻也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，道：“夫人這可是高興壞了？說起來自開國至今，還未有一門兩侯的先例呢！”
“平西侯不光還活著，這次替皇上立下赫赫功勞，可是有大功勞呢！”
鎮遠侯夫人這才回過神來，扯出幾分笑來：“公公說的是。”
她差人包了賞錢給那些太監。
一刻鐘後。
這“好消息”就傳到了苜園。
林嘉月正在午睡了。
她正睡得香甜，就聽見飄絮匆匆忙忙跑了進來，一把就撩開了帳幔，道：“姑娘！姑娘！您快醒醒啊！”
林嘉月正在做夢呢！
她夢見自己與陸公子成親了。
喜帕被挑開，引入眼簾的就是陸公子那張好看的面容……一醒來，她對上的卻是飄絮那張因著急而有些漲紅的臉。
飄絮身邊圍著丹朱等人，比起飄絮來，丹朱等人面上滿是狂喜。
一時間。
林嘉月只覺得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，不然怎麽飄絮與丹朱的臉色完全不相同？
林嘉月揉了揉眼睛，目光落在飄絮面上：“可是發生了什麽事兒？”
飄絮是欲言又止。
方才她聽到這消息是迫不及待要進來，誰知狂喜的丹朱也一並進來了，她竟不知該怎麽說。
丹朱見她猶豫，幾乎是含淚道：“三奶奶，好消息，世子……不，三爺還活著！”
“皇上下令將三爺封為了平西侯！”
林嘉月一楞，下意識看向飄絮：“我，我沒做夢吧？”
還是恩夢的那種。
飄絮搖搖頭，臉色也沒好看到哪兒去——昨晚上姑娘還興高采烈與自己說，等著三爺一年喪期一滿，他們就離開鎮遠侯府。
在姑娘的預想中，那時候她銀子也賺了不少，還能與陸公子成親。
多好啊！
如今美夢成了恩夢！
丹朱卻是高興得不行，到：“想必三奶奶也高興壞了吧？從前三爺在府中時，身份雖尊貴，但孝字大過天，住在府中難免拘束。”
“皇上已下令將侯府隔壁的襄陽伯府賜給三爺，這樣兩府之間也有個照應。”
林嘉月看著她，嗅出了些許不一樣的味道。
丹朱賣身契捏在鎮遠侯夫人手中，按理說應該是鎮遠侯夫人的人，她這樣高興做什麽？難道是喜歡宋曕？
她連忙將這些想法拋到腦後，扯出笑容來：“這真是好消息啊！”
她知道，身在朱門大宅，最忌諱的就是情緒外露，當即就派了素迎賞了苜園上下的丫鬟婆子。
等丹朱等人下去後，林嘉月頹然躺在床上。
飄絮也在一旁到：“姑娘，這可怎麽辦啊？”
“我聽人說過，說三爺不是個好相與的，若知道您與陸公子之間那些事……會不會把您休掉？”
說著，她搖搖頭，自顧自道：“應該不會，畢竟休妻這等事傳出去，三爺面上也無光，我若是三爺，大概會悄無聲息將您除掉，就三爺如今的身份和地位，別說高門貴女，就算娶個公主都可以……”
林嘉月長長嘆了口氣：“你可別嚇我。”
話雖如此，但她也知道飄絮這話可不是開玩笑的——哪個男人願意自己頭上戴一頂綠帽子？
這……這叫什麽事兒啊！
林嘉月原想出去見見陸公子的，可轉而一想，在這個關頭上她還是老實些比較好——就算不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，也得為了陸公子想想才是。
她很快鎮定下來，道：“飄絮，你偷偷出門去見初一一面，將這件事說與他聽，就說……就說我對不起陸公子。”
“如今三爺已經回來，當務之急是想好應對之策，為安全起見，這些日子我就不與他見面了。”
若換成沒有陸公子這回事，她定要去鎮遠侯夫人，宋三夫人跟前耀武揚威一番的。
但如今，她卻沒什麽興致。
很快。
宋子辰就回來了。
趙星暉身為宋子辰的好朋友，早早在苜園門口等著，一看到宋子辰就與他說了這好消息：“……你原先不是常說你要用功讀書保護你母親嗎？這下你爹爹不光回來了，還被皇上封為侯爺，這下你就不用用心讀書，咱們倆可以時常一起玩呢！”
他雖聰明，但比起宋子辰來卻是差上不少。
這些日子他也算是用心，但見著自己拍馬都及不上宋子辰後，不免有些小小的洩氣——但比起從前來卻還是好了不少。
宋子辰扯出一個笑容來。
“辰哥兒，你這是怎麽了？”趙星暉這些日子與他是朝夕相處，對他也是有幾分了解，知道他很是想念宋曕的：“你看起來怎麽不大高興的樣子？”
宋子辰搖搖頭，道：“不是，我這是高興過了頭！”
實則他是哀愁大於欣喜——他太清楚林嘉月的脾氣了，這事兒怕是沒完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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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借著酒勁兒親自去門口偷偷看了一眼。
不看不知道，一看嚇一跳。
這人真的是宋曕！
縱然宋曕曬黑了些，憔悴了些……但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, 畢竟沈國舅從前沒少與他說——若你能抵得上人家宋曕一根腳趾頭, 我就算死了也能放心了。
這世上, 朋友不一定了解你，但敵人一定是了解你的。
沈騰飛第一眼就認出宋曕來, 回去之後與他那些狐朋狗友道：“宋曕不是死了嗎？這人又從哪裏冒出來的？我爹本就看我不順眼，若知道他還活著, 只怕看我更加不順眼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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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騰飛那些狐朋狗友替他出主意：“你是不是被你爹打了一頓，給打糊塗了？宋曕還是從前那個宋曕嗎？如今他是有罪之人，哪裏能與你相提並論？”
“對啊, 你不是說你弄丟了你爹的寶貝, 你爹氣的不行嗎？你正好能趁著這個機會戴罪立功啊！與皇上說你找到了宋曕, 皇上焉能不誇你？”
“沒錯，找到宋曕一事可不能叫你爹知道，親兄弟明算賬, 真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，連親父子都不頂用，正好也借著這個機會叫你爹對你刮目相看！”
……
眾人是七嘴八舌。
沈騰飛聽的是心潮澎湃。
翌日一早。
到了早朝時, 皇上照舊詢問眾愛卿有無事情要奏, 站在末端的沈騰飛就站了出來：“皇上, 微臣有事要奏！”
皇上聽聞這話頗為欣慰。
沈騰飛是沈皇後侄兒，之所以能在朝中領得差事也全是沈皇後在皇上跟前美言, 說起來他領差事兩三年，一直像隱形人一般。
倒是沈國舅臉色很是難看，更是透出幾分驚惶來——這小子又要做什麽？
沈騰飛得意洋洋看了沈國舅一眼，這才開口：“啟稟皇上，微臣昨日在京城發現了叛臣宋曕的身影……”
他將昨日之事都道了出來，甚至還替皇上出主意，說宋曕來無影去無蹤的，不如將他的妻兒都抓起來嚴刑拷打一番，自能知道宋曕的下場。
沈國舅以為他是胡言亂語，嚇得是臉色蒼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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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沈騰飛暗中與他說這件事，他還能想法子壓制一二，如今面對著議論紛紛的群臣，甚至還有人說宋曕家眷明知宋曕還活著，卻還包庇，理應絞殺。
皇上這才不得已開口：“沒錯，宋曕的確還活著。t”
“當日叛國通敵也是莫須有之罪，是替朕辦事而已……”
沈國舅只覺平地驚雷，這叫什麽事兒？
他隱約覺得皇上若有若無掃了他一眼，忍不住心中腹誹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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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宋顯無錯，宋曕有功。”
“傳朕旨意，封宋曕為平西侯！”
這話一出，不少人連連稱讚皇上英明。
他們敢說不嗎？
一來是今日的宋曕就是明日的他們，若替皇上盡心盡力辦事皇上都不賞，誰還會替皇上辦事兒？
二來是從前宋曕就在朝中風頭無二，這次如此得皇上信任，以後定是勢不可擋。
***
半個時辰之後。
鎮遠侯府就收到了聖旨。
因宋顯不在府中，是鎮遠侯夫人出來接旨的。
鎮遠侯夫人聽說皇上賞了東西下來，是喜不能自禁——畢竟自宋曕去世後，鎮遠侯府已多日未收賞了，如今皇上還記得鎮遠侯，還記得鎮遠侯府，是天大好事兒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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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竟還下令將他封為了平西侯？”
這太監對鎮遠侯府的家務事多少也知道些，自不會覺得鎮遠侯夫人是高興傻了，卻也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，道：“夫人這可是高興壞了？說起來自開國至今，還未有一門兩侯的先例呢！”
“平西侯不光還活著，這次替皇上立下赫赫功勞，可是有大功勞呢！”
鎮遠侯夫人這才回過神來，扯出幾分笑來：“公公說的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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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刻鐘後。
這“好消息”就傳到了苜園。
林嘉月正在午睡了。
她正睡得香甜，就聽見飄絮匆匆忙忙跑了進來，一把就撩開了帳幔，道：“姑娘！姑娘！您快醒醒啊！”
林嘉月正在做夢呢！
她夢見自己與陸公子成親了。
喜帕被挑開，引入眼簾的就是陸公子那張好看的面容……一醒來，她對上的卻是飄絮那張因著急而有些漲紅的臉。
飄絮身邊圍著丹朱等人，比起飄絮來，丹朱等人面上滿是狂喜。
一時間。
林嘉月只覺得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，不然怎麽飄絮與丹朱的臉色完全不相同？
林嘉月揉了揉眼睛，目光落在飄絮面上：“可是發生了什麽事兒？”
飄絮是欲言又止。
方才她聽到這消息是迫不及待要進來，誰知狂喜的丹朱也一並進來了，她竟不知該怎麽說。
丹朱見她猶豫，幾乎是含淚道：“三奶奶，好消息，世子……不，三爺還活著！”
“皇上下令將三爺封為了平西侯！”
林嘉月一楞，下意識看向飄絮：“我，我沒做夢吧？”
還是恩夢的那種。
飄絮搖搖頭，臉色也沒好看到哪兒去——昨晚上姑娘還興高采烈與自己說，等著三爺一年喪期一滿，他們就離開鎮遠侯府。
在姑娘的預想中，那時候她銀子也賺了不少，還能與陸公子成親。
多好啊！
如今美夢成了恩夢！
丹朱卻是高興得不行，到：“想必三奶奶也高興壞了吧？從前三爺在府中時，身份雖尊貴，但孝字大過天，住在府中難免拘束。”
“皇上已下令將侯府隔壁的襄陽伯府賜給三爺，這樣兩府之間也有個照應。”
林嘉月看著她，嗅出了些許不一樣的味道。
丹朱賣身契捏在鎮遠侯夫人手中，按理說應該是鎮遠侯夫人的人，她這樣高興做什麽？難道是喜歡宋曕？
她連忙將這些想法拋到腦後，扯出笑容來：“這真是好消息啊！”
她知道，身在朱門大宅，最忌諱的就是情緒外露，當即就派了素迎賞了苜園上下的丫鬟婆子。
等丹朱等人下去後，林嘉月頹然躺在床上。
飄絮也在一旁到：“姑娘，這可怎麽辦啊？”
“我聽人說過，說三爺不是個好相與的，若知道您與陸公子之間那些事……會不會把您休掉？”
說著，她搖搖頭，自顧自道：“應該不會，畢竟休妻這等事傳出去，三爺面上也無光，我若是三爺，大概會悄無聲息將您除掉，就三爺如今的身份和地位，別說高門貴女，就算娶個公主都可以……”
林嘉月長長嘆了口氣：“你可別嚇我。”
話雖如此，但她也知道飄絮這話可不是開玩笑的——哪個男人願意自己頭上戴一頂綠帽子？
這……這叫什麽事兒啊！
林嘉月原想出去見見陸公子的，可轉而一想，在這個關頭上她還是老實些比較好——就算不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，也得為了陸公子想想才是。
她很快鎮定下來，道：“飄絮，你偷偷出門去見初一一面，將這件事說與他聽，就說……就說我對不起陸公子。”
“如今三爺已經回來，當務之急是想好應對之策，為安全起見，這些日子我就不與他見面了。”
若換成沒有陸公子這回事，她定要去鎮遠侯夫人，宋三夫人跟前耀武揚威一番的。
但如今，她卻沒什麽興致。
很快。
宋子辰就回來了。
趙星暉身為宋子辰的好朋友，早早在苜園門口等著，一看到宋子辰就與他說了這好消息：“……你原先不是常說你要用功讀書保護你母親嗎？這下你爹爹不光回來了，還被皇上封為侯爺，這下你就不用用心讀書，咱們倆可以時常一起玩呢！”
他雖聰明，但比起宋子辰來卻是差上不少。
這些日子他也算是用心，但見著自己拍馬都及不上宋子辰後，不免有些小小的洩氣——但比起從前來卻還是好了不少。
宋子辰扯出一個笑容來。
“辰哥兒，你這是怎麽了？”趙星暉這些日子與他是朝夕相處，對他也是有幾分了解，知道他很是想念宋曕的：“你看起來怎麽不大高興的樣子？”
宋子辰搖搖頭，道：“不是，我這是高興過了頭！”
實則他是哀愁大於欣喜——他太清楚林嘉月的脾氣了，這事兒怕是沒完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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